金文昌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缓缓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此刻若是按照这个计策行事,虽然会损失整整两百万,但与可能面临的后果相比起来,这点损失简直微不足道。
因为一旦事情真的闹到了纪委那里,等待着他的可就不是区区钱财损失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去监狱里踩缝纫机、失去自由!
这其中的轻重得失,金文昌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
尤其是当他亲眼目睹田晨光这位堂堂正处级领导和杨树林这位正科级领导,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纪委的人带走时,内心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而且,坊间还有传闻称,这两人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曾经得罪过何涛,结果没过多久便遭此厄运。
此时此刻,何涛就明晃晃地站在自己面前,金文昌又怎么敢再继续执迷不悟呢?
他深知,若再不及时止损,恐怕下一个被纪委请去喝茶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金文昌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何涛很快就回到了方山镇。
然而,正当他屁股刚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
“何书记,你在吗,我有工作想跟你汇报。”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进!”
何涛猜到了门外的人,于是板起了脸,沉声道。
只听得“咯吱”一声响,那扇略显陈旧的门缓缓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紧接着,一个身形瘦削、面容猥琐的男子闪身而入。
此人长得獐头鼠目,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让人看了便心生厌恶之情。
“何书记!真是好久不见了呀!您可还记挂着我张某人?”
张全德此刻他满脸堆笑,谄媚之色溢于言表。
只见他弓着身子,一路小跑来到何涛面前,掏出一支烟,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
然而,面对张全德如此热情的问候,何涛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冷声问道:“你找我有何事?若是有工作需要汇报,那就赶紧说吧。”
听到何涛这般冷淡的回应,张全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连忙摆手道:“没……没有啦,何书记!其实我昨天就瞧见您到咱们方山来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能跟您好好聊聊呢,可就是苦于没时间啊!”
曾几何时,张全德仗着与上任党委书记杨树林关系密切,在单位里可谓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但自从失去了杨树林的信任之后,他的日子便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尤其是近一年来,他早已收敛锋芒,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几乎成了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
而说起前世那个与他在办公室里白日宣淫的陆晓燕,现如今对他更是不屑一顾。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张全德不过是一个手中无权的小小组织委员罢了,陆晓燕自然不会再将他放在眼中。
“怎么,现在方山镇的工作纪律都这么松散了吗,没有工作就到处溜达,张委员,你是觉得我很闲,可以跟你聊天是吧?”
何涛那张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此刻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厚重的乌云密布其上,让人感觉压抑无比,甚至仿佛都能有水滴从中滴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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